沉迷狗血的大大

【巍澜衍生】【罗浮生×章远】《别动，我不是好人》（十一）

章远画了一张图，章天明，田季，罗浮生，韩沉，还有他自己，几个人的关系里，总觉得缺少一些什么。
韩沉告诉过他他与章天明的关系，只是韩沉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，那天见到章天明时 他语气里的憎恶让他大约能推算出整个故事的脉络——他与罗浮生合力毁了章天明时代的白帮。
但是罗浮生在这之前并没有见过他，所以他才有机会混进罗浮生身边潜伏了一年多的时间，那么一年后，他自己对自己下手又是想做什么？挑起白帮与洪帮之间的斗争么？他已经是白帮的大当家了，挑起斗争对他又有什么好处？

车祸，小说，失忆，酒会。他盯着人物关系图，想着记忆里出现过的许许多多想不通的事，最后划来划去，又加了一个人——沈面。
他印象里与沈面只有两面之缘，一次是刚出事的时候，第二次是在学校。沈面在追韩沉，又与局长有些渊源，他是个商人，还是田季的朋友，这是一个容易被忽略掉的人，也是最不容漏掉的线索。
他真的是如他所说，在帮田季么？如果把这件事倒过来，是田季在帮他呢？

他把那张纸撕碎扔进垃圾桶，给罗浮生打电话:“我请生哥去旅行。”
“去哪里旅行？”罗浮生很感兴趣地问。
“去哪里都好。”章远说:“想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去日本吧。”罗浮生说:“有个事，需要过去一下，带上你。”
章远挂断电话，去打包收拾东西，罗浮生回来看到满满两个箱子的东西，拉他坐到腿上问:“你知不知道这是做人家老婆才做的事？”
章远把玩着他衬衣的扣子道:“那我给生哥做老婆。”
罗浮生把他压进沙发里，去解他的衣服:“好，我先行使一下老公的权利。”
……
及至罗浮生去洗澡，章远翻开他的手机，想着罗浮生的习惯输入密码解锁。调出韩沉的电话，只看了一眼就牢牢记住了。他把手机放回原位，跑到洗手间抱住罗浮生道:“我要一起洗。”
罗浮生给他吹头发，章远闭着眼睛躺在他腿上:“想一辈子都有这种福气。”
“一辈子就够了么？”
章远笑起来:“下辈子，换生哥来享福。”
“好。”罗浮生关了电吹风吻住他的唇:“那我的小章远就不要长大了，这辈子，我好好疼你。”
他们都知道，七年前，13岁的章远在那场改变命运的劫难里早已长大了。只是过往不可追，余生的承诺便成了一场美好的希冀。

日本很冷，章远裹着羽绒服坐在楼下的咖啡厅里等罗浮生，他翻着桌上的杂志，心烦意乱。眼皮突然不住地跳起来，直觉告诉他罗浮生出事了。他迅速跑到酒店的楼上，在门外听到了一声极低的枪响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他感觉到了心脏骤停，不管不顾地推开门，里面混乱不堪，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都是罗浮生带过来的，他在站着的人群里看到一张熟悉的脸，那是田季。
田季正拿枪对着罗浮生，罗浮生笑的森然。章远突然进来让场面一度冷下来，一众黑衣人齐刷刷地看着他，罗浮生也在看到章远的那一刻突然怕了起来。
“滚回去。”罗浮生说:“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田季也想说同样的话，可是他不敢，他说:“既然来了，就留下来吧。”
旁边的男人说着日语，章远听得懂，那人说:“小兄弟，留下来。”
章远笑笑，双手插进羽绒服的兜里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，用日语说:“既然来了，自然就不走了，小野先生。”
一句话，众人表情各异，罗浮生是害怕，不是怕他联合田季对付他，是怕他想起往事心里难过。田季是惊喜，这个当口章远想起来自己的身份，与他一起对方罗浮生百利无一害。小野则是震惊，他之前听说章远失忆了，现在看来这件事是一场戏。
“章远……”罗浮生皱着眉叫了他的名字。
章远对他笑笑，以眼神扫过房间，围攻哪里，先打谁胜算比较大，如何回国。盘算完这些用了不过三十秒。
“我们中国有句话叫‘来者都是客’”章远笑道:“这是小野先生的待客之道么？”
“请问，怎样才算待客之道？”小野问。
章远对罗浮生使了个眼色，快速掏出羽绒服里的枪打向小野的胸口，罗浮生同一时间给了田季一枪。田季难以置信地看着章远，章远没时间搭理他，与罗浮生迅速解决了余下的人，反锁掉门，从窗户跑了。
车子就在楼下，章远往码头的方向开，那里有罗浮生的私人游艇。罗浮生一句话都没有说，只是看着他，章远也拿余光偷偷瞄他，不敢说话。
待到两人上了船，罗浮生把章远拖进房间，按在门上，问他:“你知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？为什么不好好在楼下待着？你要是出点什么事，你让我怎么办？！”
章远不说话，手探到下面去解罗浮生的裤子，罗浮生拽住他的手压在门上，生气道:“别跟老子玩这套！给我好好反省反省！”
章远双手动弹不得，头贴近罗浮生吻住他，慢慢地吻着他的唇，舌尖探过去与他纠缠起来。罗浮生松开他的手任由他去，章远解开他的衣服，含住他的分shen，从门边到床上再到地上，章远难得的主动热情。
……
他喜欢与罗浮生面对面躺着，看得见他的眼睛，就看得见他的心。他双手捧着罗浮生的脸道:“你别生气了。”
“我是怕你出事。”罗浮生说:“章远，你聪明，身手好，但是这不是你不要命的借口。”
“我的借口是你呀，罗浮生。”章远说:“我们说好的同生共死，你不能让我像个废人一样躲在你背后。”
“我也说过天塌下来有我，你不要做任何危险的事，你把我这些话当屁放了么？”罗浮生想到他大刺刺地闯进来，仍然心有余悸。
“我是怕你有危险啊！”章远说完觉得不够可怜，又委屈道:“你变了，刚睡了人家两次不哄也就算了，还骂人，我要从这跳下去。”
他说着说着还硬生生挤出两滴泪，其表演之恶劣让罗浮生直想抓狂，可是，他罗浮生偏偏就吃这一套。把要起身的人重新拽进怀里，安抚道:“好了好了，是我不好，我不该吼你，我还得多谢章大帮主的救命之恩。”
说到这，两人皆是一愣。章远问:“你查到的那些关于我的资料，可以给我看看么？”
罗浮生想抽死自己，他说:“我销毁了。”

“我和章天明到底什么关系？”章远说:“罗浮生，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想起来，我宁愿我想不起来，这样可以在你身边偷活一辈子，可是那是我想不起来的人生，我真的很想知道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！”
罗浮生拍了拍他的肩道:“章远，不是我不告诉你。是我也不懂曾经的你到底在想什么，你布了一个很大的局，在什么时间应该放出什么消息让我知道，是你提前预设的，我甚至都不确定，我知道的这些东西的真伪。”
章远愣住了，他想问:“我心思这么重么？”可是想起那场车祸，话到嘴边又咽下去。
“你是想起来了什么么？”罗浮生问道:“你怎么认出了小野？”
章远掰着他的手指把玩:“我在咖啡厅听到几个人谈话，他们提到小野回来了，在楼上和中国人谈生意。我觉得应该就是他，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，你又赌了一把。”罗浮生说:“你他妈长本事了，天天拿命赌博！”

“我赌赢了不是么？”章远说:“我知道你可以一个人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，但是这些人明显是给你下套了，也请你考虑考虑我的心情吧罗先生！”
章远说完笑了起来:“罗先生，我们这算什么关系？我蓄意接近你，出了点意外不记得自己的目的了，又为你杀了自己人，在你面前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，现在居然开口找你要过往资料。这也太心大吧？你说，你打算怎么处置我？”
罗浮生也觉得这件事有点向着不可控的方向越走越远，他对章远说:“上了我的床，就是我的人了。你就是有一天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，我也悉听君便，不过，你现在在床上，就得任我处置了。”
罗浮生说着又分开他的腿，就着刚刚的姿势顶了进来。章远小声叫着骂道:“我看，你是想弄死我。”
“我这辈子，只和你同生，不与你共死。”罗浮生吻住他说:“你给我长命百岁。”
章远眼角溢出泪，不知是生理泪水还是被罗浮生这句话感动了。他咬住罗浮生的肩，把梗到喉头的苦涩压了下去。